王爷的白月光重生了

花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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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随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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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玚觉得在禅房里待得气闷, 便也走出来, 沿着回廊, 漫无目的走过一间间的大殿。

地藏王菩萨的殿中,正在做往生法事。

悠悠的钟钵声、木鱼声、诵经声、还有逝者亲人的悲痛啜泣声, 交织在一起,令观者、闻者随之而感伤。

相邻的是送子观音菩萨的大殿,供奉的观音菩萨慈眉善目,腿上坐着个婴童。

此时正有一家人前来还愿, 母亲抱着孩子正在给菩萨磕头。

一家人脸上都洋溢着高兴的笑容,他们还带了红皮鸡蛋,每个路过的香客都是见者有份。

宁玚手中也被塞了两个,他看着鸡蛋上还写了小小的福字, 便抬了手,对那家翁道:“恭喜了。”

家翁笑道:“同喜同喜、也祝公子儿女满堂,子孙延绵。”

……仅仅是一墙之隔,人世间的生老病死、悲喜百态在这庙宇的方寸之间演绎得是如此淋漓尽致。

宁玚一边走,一边拨了鸡蛋皮,塞进嘴里。

儿女满堂?妈蛋!他连媳妇还都没有呢怎么生,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还可能是妖怪。

宁玚就觉得嗓子眼被鸡蛋狠狠的噎了一下, 噎得他翻了个白眼, 脸都涨红了。

旁边正好路过个小和尚, 忙给他拍了拍背。

宁玚好不容易咽下鸡蛋, 向小和尚稽首感谢, 小和尚一本正经的回了礼,然后还好心道:“施主吃个鸡蛋也能被噎,必是犯了口业的,可以念念《金刚经》去厄的。”

让他宁玚念经,诶,想想那画面就够滑稽了。

宁玚也不在庙里转了,沿着山路,一直走到云山寺所在的依云峰的峰顶。

孤峰险峻,疾风吹起他的袍子,是猎猎作响。

眼前是依云峰连绵起伏的山岗,一眼也望不到头,就像边关外那一片辽阔的山脉。

宁玚忽然想起当年柳将军曾问过他,他既是皇子,出生便享受了至高的荣华富贵,可为什么他不过安安稳稳的锦衣玉食的日子,偏偏要选择从军,在刀口下生活。

他回答说,人活一世,总要有自己想要的活法,要为自己而活的。

如今他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又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那小和尚说他犯了口业,可他犯得岂止仅仅是口业。

他十五岁上战场,血染征袍,杀戮无数,如果这样算,他早就应该堕阿鼻地狱了。

可如今他还活着,比起柳将军、比起他那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同袍们,他无疑是幸运的。

觉远曾说,这是因为他身上人命无数,煞气重,黑白无常都是怕了他,不敢来锁他的。

他则分辩:是因为他是皇子龙孙,是自有祥瑞护体的。

既然他是真龙,连阎王爷都怕了他,妖魔鬼怪也不敢害他,那他喜欢的姑娘是人是妖又能如何。

而且佛主也曾割肉喂鹰,说佛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苏沅儿若是妖,他把她这个妖收到他身边,是不是也是功德一件呢?

人生匆匆几十载,他何苦委屈了自己的心意呢。

他才不要学那软骨头的许仙呢,伤了那么爱他的白娘子的心,还活生生的看着白娘子被压到雷峰塔下。

他的沅儿是人是妖,都是他的所爱。

妈蛋!谁要敢用什么法术收他的沅儿,他定要砍了那人的。

宁玚想到此,只觉得心胸开阔,这些日子来的担心与气闷全部一扫而空,是忍不住仰天长啸。

可他刚高兴的叫了一声,就听山坡下,传来惊恐的声音:“诶呀,快跑啊,山顶有狼啊!”

妈蛋,你们才是狼呢。

宁玚脚步轻快的下了山,边走边想,他的沅儿长得那么美,身上总有股花香,没有兽类的腌渍气味。

如果是妖那也是花妖一类的吧。

嗯,对了,她那么喜欢玉兰花,兴许就是玉兰花修炼成精的。

诶,如果人和妖真要成了亲,那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呢?

她是玉兰花精,那他们的孩子就是一朵小玉兰花?

如果这样,那他回王府后得拆些房子了,改成花窖,他是不能让他的孩儿无遮无挡的受风受雨呢。

觉远看了回来的一脸轻松的宁玚:谦王殿下,可是想明白了?

宁玚得意一笑:老和尚,本王还有事,先下山了。

觉远见了,也笑了念了声佛:“殿下不需要贫僧为你降妖除魔了吗?”

宁玚倨傲:“本王的王妃,是妖是魔都是无所谓的。”

觉远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王爷竟然能说出如此话来,看来是被这妖魔迷惑深了,贫僧倒要下山去一看,收了这孽畜。”

宁玚瞪眼:“老和尚,你敢?”

“王爷如此说,是真的不怕这妖怪害了你?”

“哼,本王自有降她的方法,就不用你这清心寡欲的和尚操心了。”宁玚坏笑一声。

“阿弥陀佛!”,觉远双手合十:“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王爷,以后切要记得你今日所言,好好的待那位姑娘。有时间,把她领来,贫僧为你们念经祈福。”

“姑娘?念经祈福?老和尚,你不把她当妖怪了。”宁玚瞪起了眼睛。

觉远笑:“哪里有那么多妖怪,还让你遇到。

你都说了,那姑娘曾经去过杭州的净慈寺、还有京城的月老庙,你当哪个妖怪有那么大法力,敢在白日里大摇大摆的出入千年古刹,不要命了吗?这就是人了!”

“啊,你这个老和尚,不说实话,竟敢打妄语。”害得他刚才连下地狱的决心都拿出来了。

“王爷因此明白了自己的本心,不也是好事吗?

另外,贫僧被王爷催的,一个月内从西域赶回京城,这一路是不得休息,风餐露宿的,贫僧找些利息也是应该的吧。”觉远是念念有词、理直气壮的。

“你这个老和尚,亏你还是高僧。”宁玚咬牙拿手指了指觉远,是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便又调转回来:“老和尚,过两天,本王把她带来,你可要好生与她说说,本王并不克妻,让她不必担心。”

“贫僧知道了!”觉远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般:“王爷快走吧,已经耽误贫僧这般功夫,贫僧这就要做晚课了。”

宁玚出了云山寺,觉远站在鼓楼上,看了他下山的背影,双手合十向天:“素云,你看到了吗?玚儿也有他喜欢的女孩了,你要好好的保佑他们,让他们早日完婚,等他们有了孩儿,你便是祖母了,我也算完成了心愿,就可以了结尘缘去陪你了……”

…………

苏沅儿从病好后,是连苏府都没有出去过。

一来是要准备考女学,二来钟氏见她出去这一回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也是不让她再出去了。

苏沅儿也听外面在抓前朝余孽,街面上不是很安全,便也老实在家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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