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厢。
季林揪着季泊给季江道歉后离开了，季江抱着腿缩在墙角处一言不发。
季森蹲在季江的面前，“生爹的气？”
季江没动。
季森坐到了季江的身边，“生气就生气，爹可不怕。”
季江抬了抬眼尾瞄了瞄季森。
这小动作没有瞒过季森。
“你爹我就是这样被打大的，一直打到了我相亲，你爷爷才不再动的手，说是我长大了。”
季江刹时瞪大眼：……相亲，最快也要两年后，万一拖一拖，还得再打三年、四年甚至五年？
“你生气爹将所有的钱都收了，生气爹没有给你留一文钱，也生气爹打你了，是吧！”
季江扭头看向季森：……原来你都知道的啊！
“爹可以将钱给你，但是，你不能花，一文也不能，不然，书，咱就不读了，回来跟爹学种地吧。那些钱，爹是准备给你们三兄弟买纸笔墨的。你也知道有多少，你觉得一年下来，买书，买纸笔墨够不够？”
季江低下了头，他知道，如果是兄弟三人的，肯定是不够的，二两多，只够一个人的量。
季森等着季江说话，季江见季森不说话，侧头看着季森。
“还记得那天爹说过，这个家不能分，分了，爹供不起你读书。”
季江点了点头。
“爹打你，是因为你没有团结兄弟姐妹，没有当好大哥。”
季江觉得自己很冤，可是季森的话，却又没错。
“觉得冤？你觉得你很冤，因为你背坐着，没有看到，爹却打你，对吧？”
季江不出声。
“可是小润比你更冤，她没有亲哥哥亲弟弟，她爹赚的钱，供你上学，她得了一点点的小钱，还要被小泊抢，是你冤，还是她更冤？”
季江瞪大眼。
“你是长子，很多事情，你要想得更多更远才行，因为家里都在紧着你，你用了家里最多的钱，不说读书，说吃饭，你也比别的弟弟多吃几年。”
季江哑着声音张了张嘴，“我……！”我之后，季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他并不能反驳季森。
“说不出就别说了，你只要好好的想想，你别觉得你是长子，让你上学是应该是应该份的，你爹我也是长子，就没有上过学，倒是你三叔上了两年。让你上学，其实是你爹我的私心，想让你将来，可是多些选择，多条路子。……你好好想想吧！”说完。季森拍了拍季江的肩膀，出了屋。
赵氏一见季森出屋，拉过季森，“谈好了？还哭么？”
季森拉着赵氏回到自己屋，“睡吧！”
“啊……？”赵氏等季森，就是想与季森好好的谈谈的，现在季森回来了，却让她睡？
“睡了！”说完季森躺下，没一会，打了起鼾，留下赵氏睁眼看着帐子，睡不着。
……
右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