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要的事情都差不多谈妥之后，面圣很快结束了。
不论武则天还是其他人，都是大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没有那么多时间跟江晟墨迹。
特别是武则天，现在她的年龄已经很大了，又是这个庞大帝国的最高首脑，必须把全部的精力分配着用，才能处理完大量的国事。
正因为如此，除了江晟，此次面圣的其他人，甚至可以称得上被冷落。
出门的时候，贺知章等人一脸无辜，感觉自己仿佛成了多余的一般。
说来他们也算一代天骄，可惜今天江晟的表现太抢眼，完全压过了他们的风头，以至于他们除了最后各自被授予了一个官职外，全程都没能跟武则天搭上一句话。
当然，除了裴耀卿，他还在为江晟的《清平调》感到兴奋，似乎相比之下，面圣都不是什么要紧事了。
江晟的门生里，他的诗算是写得最糟糕的，但六六六却是喊得最棒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言谈中，武则天得知裴旻和裴耀卿也有关系，被哄开心了的她，直接大笔一挥，把二人的封赏又调高了一个档次。
也是直到这时，江晟才知道那两个家伙在边塞到底立下了多少功劳。
“不愧是日后的名将，真是不简单啊！”他也不由暗暗感叹。
诚然，他在出发前的锦囊里，给二人提供了不少吐蕃未来的动向，但那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机会，能不能抓住，还要看个人能力。
而裴旻和裴耀卿，却是完美地抓住了所有的战机，一个都没让其溜走！
也正因为如此，江晟才明白，两人到底付出了多少辛劳——战机稍纵即逝，如果不是整天蹲在大漠里吃沙子，是绝不可能将其一个不落、统统抓住的！
“我也要努力才行了。花钱如流水啊！这次为了给他们提供援助，差点没把我的家底都给掏空了。”
江晟看了一眼西边的天空，默默打定主意，这趟回去就要把酒肆洛阳分店给开起来，顺便挂出“圣人吃了都说好”的广告牌，想必到时一定会门庭若市的吧！
而就在他头疼怎么赚更多钱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安西都护府，裴旻和裴光庭也正带着自己的部下，各自穿了一身涂抹了保护色的古怪全覆盖式皮装，对着他用大半家底换来的“援助”，面面相觑。
“喂，这玩意儿真的有用？”裴光庭看着面前一桶桶清亮如麻油般的液体，忍不住质疑道。
“我们按江郎的嘱咐出击了这么多次，哪一次落空了？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江郎说的话？”裴旻冷冷道。
虽然长安一别之后，他跟江晟就再也没见过面，但这段时间江晟给他的锦囊妙计不断兑现，让他已经成为了江晟的狂热脑残粉。
“我可没这么说。”
裴光庭知道自己触碰到了裴旻的忌讳，连忙摆手，又悻悻道，“我只是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真有能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的神人。”
他一向是按名将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参军这么久，对行伍军略之事，也算颇有造诣。
可每每和江晟一比，他就感到无与伦比的挫败。
人家都不用亲临安西都护府，就把吐蕃人算计得死死的，就是昔日多智近妖的诸葛孔明和留侯张良都做不到这么夸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