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朦胧
aimee点完菜，看到我在发呆，笑着说：“别想那么多了，先吃饭。”
“你刚才说rick跟cathy不愉快，你怎么知道？”
“这个嘛——”aimee犹豫起来。
“不说也成，呀，你点的大盘鸡，闻着就很香！”我对着服务员端上来的菜感叹着。
“rick是我负责找猎头挖过来的，当时他在惠普工作，有非常好的技术背景，挖他我们可是下了血本的，但是，你知道，技术专家的问题就是迷恋技术。”aimee说。
“这点我也很佩服rick，他是个真正想干事的人。”我点头认可，“cathy好像对rick有比较深的成见。”
aimee说：“这个我就不方便说了，其实今天很多话我都不应该说的，背后议论同事违背了我的职业习惯。”
我见aimee没有要说的意思了，就不再追问。
这时aimee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接起来说：“嗯，我说过了嘛，我这里还有事，今天就不过去了，回头再说吧。”
我说：“你有事就去忙吧，能告诉我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了。”
aimee说：“没事，对了，今天是周末，没耽搁你陪女朋友吧？”
“呵呵，我还没确定呢。”我笑了笑。
“怎么会，上次我见到的那个都妮，你们很亲密了呀。”aimee 奇怪地看着我。
“我说不太清楚，她好像是我女朋友，又好像不是。”
“什么叫不太清楚呀？”
“其实我跟她认识的时间也不超过一个月，中间就见了几次面。”我发现自己实在无法解释和都妮的关系，是不是我女朋友，我好像真的不能确定。
“你跟jason如何了？”我反问道。
“跟你们差不多，我也说不太清楚。”aimee说。
“上次在复旦买箱子那一次，看到你们很亲密呀？”我刚问出这句话， aimee就跟我同时笑起来。
“亲密不代表任何意思。”aimee说。
“公司好像没有内部恋爱的相关规定吧？”我问。
“咱们公司鼓励内部消化，只要不是同一部门或利益相关岗位的就可以，比如会计就不能和出纳谈恋爱，哈哈。”aimee解释说。
“这点倒是很人性化，那我放心了。”我说。
“你放心什么？”
“为你们放心。”我笑。
“你这心放得够宽的，怎么样，这次在新加坡培训，感触如何？”aimee问。
“培训，反正会说就行了呗。”我说。
“那叫演讲，不是培训。”aimee说。
“有什么区别？”
“演讲是单向传递信息，培训是双向及时性沟通。演讲一般用在知识普及或理念传达上，培训更多是技能的传递与培养，所以演讲的主体是演讲者本人，而培训的主体是学员。”aimee说。
“演讲是演和讲，培训是讨论和互动？”我问。
“你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有次我去美国参加astd年会，看到有那种课程包卖的，里面 ppt、视频、讲师手册、学员手册等一应俱全，我问是否买了这套东西就可以讲课？他们回答说当然可以，只要做到两点。”aimee说。
我问：“哪两点？”
“no question！no discussion！”aimee笑着回答。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演讲比培训更容易？”我问。
“不同形式，难易难分，演讲需要深厚的内涵和优秀的表演功底，而培训需要有效的传递形式和良好的互动技巧。”aimee说。
“哪个更有效？”我又问。
“针对不同群体，有效性也就不同。在咱们公司，领导者需要会演讲，管理者需要会培训。”aimee说。
“这样看来，我在新加坡是在演讲，因为缺少了你说的互动，tom就是在培训，他跟大家能打成一片。”我说。
“是技术部的tom吧，他参加过我们组织的ttt。”aimee说。
“什么是ttt呀？”我问。
“training the trainer，是一门培养内部培训师的课程。”aimee解释道。
我刚要问如何参加，aimee的电话再次响起：“喂，好吧好吧，我现在过来。”
aimee满脸歉意地说：“不能陪你了，我还有点事情，别忘记想想你的b计划。”
看着aimee离开的背影，我感觉到有点失落，每次跟aimee交流，都好像有不少共同语言，而且她总能给我很多帮助。
我正望着桌子上没吃几口的饭菜发呆，电话也响了起来。
“喂，是唐旋呀？”
42 意外
“哥，你还在新加坡吗？”唐旋喊着问。
“我回来了，还是没回来呀？”我还在思考b计划的事情，恍恍惚惚地回答。
“难道你还两地分居？”唐旋咯咯地笑着。
“心有千千结，唯有大盘鸡，举杯斜土路，对影成三人。”我说。
“敢情是人在上海了，那给我带什么礼物了吗？”唐旋说。
“没有吗？有吗？”我忽然记起我带的两瓶“海蓝之谜”。
“看来是有了，我马上过来拿。”唐旋很快地回答。
“好吧，我这儿结束了，礼物在家里放着，你直接去我家吧，我们那里集合。”我开始招呼老板埋单。
等我赶到家，唐旋已经在楼下路灯旁等我了，一件紫色小猎装配合短发，显得清爽干练。
“你这么立着，我还以为啥时候多了根电线杆呢。”我笑着说。
“嘻嘻，明天下午我们剧组要回北京，幸亏今天你回来了，否则我还担心见不到你了。”唐旋边说边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从来没离唐旋这么近过，吓得我挺直了身子快步朝楼上走去。
我在卧室翻行李箱里的两瓶“海蓝之谜”，准备起身要拿出去时，又犹豫了，放下了其中一瓶，然后把行李箱盖上。
“哇，海蓝之谜呀！”唐旋睁大了眼睛，“你很懂行嘛。”
“同事帮买的。”
“不过我应该还没到用海蓝之谜的年龄吧，据说这是 30 岁以上女人的必‘败’品。”唐旋笑着说。
“那你就先保存着，也不枉我的一片心意。”我说。
唐旋笑嘻嘻地把“海蓝之谜”放进包里，我问：“你不是说来上海要拍摄一个月吗，怎么才一周就结束了？”
“导演也没想到大家状态这么好，从头到尾都没ng几次。”唐旋说。
“第一次在剧组实战有什么感触？”我问。
“感触就是累，基本是没白没黑地干活，跟打仗一样，直到今天才算缓过神。”唐旋打了个哈欠配合着说话的场景。
“舒淇演技怎么样呀？”我问。
“很敬业，就是私下很内向，不太喜欢和我们沟通交流。”唐旋说。
“内向怎么做演员呢？”
“站到摄像机前的人，跟实际的人是有很大的区别的，镜头前那是在演绎角色，与本人没有多大关系。”唐旋说。
“这倒是，可那不是很痛苦？”我说。
“说不上痛苦吧，只是在做演员必须要做的事情而已。”唐旋说。
“对对，必须要做的事情，但是可以选择快乐地做。”我笑道。
“估计我们剧组里只有导演在快乐地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们其他人都是在快乐地做着自己必须做的事情。”唐旋回答，我琢磨着她这句话的含义。
我说：“对了，这次去新加坡，我也是选择了快乐地做必须要做的事情，拍了些培训的照片给你看看。”我转身去卧室里拿相机。
走出来时，发现唐旋把外套搭在沙发边，人已躺在沙发里睡着了，一件白色小衬衣衬托出高挑的身材。我定了定神，走回卧室把被子抱出来给她盖上，这丫头真是累坏了，连眼圈都是黑色的。
我坐在旁边犹豫着，到底是把她抱进卧室，还是让她在沙发上躺着，或者喊醒她？如果把她抱进卧室，那我睡哪里？如果让她在沙发上躺着，那我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如果喊醒她，她又这么累……忽然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这时唐旋翻了个身，被子掉在了地上，我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心中默默唱着《义勇军进行曲》，把唐旋抱了起来，第一次感觉女人的身体竟然这么柔软。把她抱到床上，研究了半天才把她的鞋脱了下来，又再次折身把被子拿进来给她盖上，深吸口气，不禁佩服自己的定力。
我轻轻地关上台灯，正要起身时，唐旋翻身抱住了我的脖子，我一下子跌倒在她身上……
43 高层面谈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意识到唐旋在身边，吓得我一动都没敢动。“你是不是醒了？”唐旋轻轻问。
“是，是呀。”我的眼睛没敢睁开。
然后我们两个人又背对背沉默了两分钟。
“真是，真是不好意思呀。”我不知道如何表达。
“没事，我愿意的。”唐旋轻声说。
“咱们——”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咱们还跟以前一样，你不用当成负担，我要回酒店收拾行李了，下午的飞机，跟剧组一起回北京。”唐旋翻身起床穿衣服。
我感觉我们两个好像角色反了，唐旋洗漱完过来吻了我一下，坐我旁边说：“我回北京了，如果你想我就来北京，如果你不想，我也不会来上海打扰你。”我没有作声。
听到唐旋开门下楼梯的声音，我拼命回忆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我没喝酒呀，一定是自己的压力太大了，该死的公司斗争！我现在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公司里一种无形的力量，把我推到了目前这个状态。
我在发呆的时候，收到了都妮发来的短信，说她准备从北京搬到上海来住，来了就不打算走了。我拿着手机整整一个小时，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写了删，删了写，最后发了一个“哦”字过去。
周末两天，她们两人一个在北京，一个在回北京的路上，再也没有给我发一条短信。
周一早上，我还在思考怎么处理跟她们两人的关系，cathy兴高采烈地对我说：“你要是有两个女朋友怎么办？”这个问题将我吓出一身冷汗。
“何出此问呀？”我盯着她。
“昨天一个韩剧《济州岛之恋》，男主角在煎熬呗。”她说，“难道是我有两个女朋友呀？”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我知道自己答非所问，但这没关系，因为我知道cathy肯定有答案。
“我觉得吧，干吗不都谈着呢？非要二选一，搞得自己那么辛苦。”cathy笑着说。
“那不是犯重婚罪了吗？”我问。
“谈恋爱，又不是结婚，再说，这年头谁还结婚呀！你说呢，claude？”cathy说。
奥特曼claude耸耸肩膀：“我想想。”
机器猫ben说：“两个都占着，觉得占了便宜，其实痛苦的还是你自己。”cathy说：“怎么会？”
ben说：“因为你始终要维持住这种平衡，这是非常难的，等于在博弈中让自己一直处于动态的平衡点，这难道不是痛苦的事情？”
我点头表示认同 ben的意见。claude转过身说：“我想好了。”大家都吓了一跳，惊奇地看着他。
“cathy，你要再想想。”claude一脸严肃地说。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行政部的人来通知 cathy 过去做面谈，大家充满敬意地目送 cathy走向会议室。我在等待面谈时，收到了aimee的邮件，说她正在争取给李静结算工资奖金等，我回复说谢谢你的善良。
cathy出来时满脸轻松，看来给员工一个释放压力的机会，还是很重要的，问题不在于是否得到解决，公司这个姿态就很让人佩服。接下来是claude，不到15分钟就结束了，估计高层也没从他那里问出什么。倒是ben的面谈时间是最久的，出来时脸色也是阴晴不定，让人摸不清门道。
我走进了会议室，两位高管坐在环形沙发的一边，见我过来忙起身与我打招呼，一位年长者说：“年轻人，我知道你，听说你在新加坡临危受命。”我说：“惭愧惭愧，临危受命，却未能单骑救主。”
年轻一点的介绍说：“这位是亚太区副总裁殷力，我是亚太区人力资源总监陈玉成，很高兴见到你。”
我坐在背对门的沙发上，陈玉成给我倒了杯咖啡，问我要不要加糖，我说加一点吧，难得老板们为我服务，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我乐意享受。
“你来公司快一个月了，感觉如何？”殷力问我。
“很好，加入这个家庭的感觉很好。”我说。
“我喜欢你用家庭这个概念，公司致力于为同事创建一个积极进取又温馨快乐的氛围。”殷力说。
“你对现在的工作有什么意见？”殷力又问。
“这块工作非常重要，我从中学到很多东西，可以窥见项目的整体状况，我自己改善了其中部分文档，让大家更方便和规范，这点也得到了rick的支持。”我说。
“对你的领导有什么意见？”陈玉成问。
“rick是一位充满激情的leader，引导我快速地上手目前的工作，我很荣幸在他的项目中工作。”我说。
“有些同事对 rick 的领导风格提出了质疑，你认为呢？”陈玉成问，这时我发现殷力的脸色微变，我感觉到了两人的不协调。
“因为我们的项目是技术导向，所以在人际方面可能有些不够重视，但我相信大家都能理解rick的做法，他偏重于技术本身，比我们更加关注结果。”我说。
陈玉成还想问，殷力先开口：“你对公司还有什么意见吗？”
“我想说一点，销售部的李静为公司付出了很多，由于身体的原因提出辞职，目前好像在结算工资奖金上遇到了些麻烦，希望公司能恰当处理，好让在职的同事安心。”我也不知道此时提这个恰不恰当。
“李静的问题我会过问的，你放心，公司有规范和流程，一定会恰当处理。”殷力回答。
“你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处理的难题吗？”陈玉成问。
我说：“没了，我很感谢公司能提供这样的面谈机会。”
两人送我出会议室，然后关上门，一阵风扫过。
44 以人为本
隔断里三位同事见我回来，都微笑示意，然后沉默着，估计各自都在琢磨，另外三个人被问了啥，又都说了啥。
下午 3:00，整个项目部都被要求去参加一个会议，我再次见到了新员工入职培训时第一天主讲的中国区副总裁 simon，他说经过这几天的高层面谈，高管们对所有人的精神状态非常满意，所以在离开上海前特地召集大家来宣布一些新的政策。
simon 讲话这会儿不断盯着我这边，我心想坏了，难道他知道了当时给他画圈圈的事情？我往旁边一看，cathy比我还紧张，基本上连头都没抬。
公司亚太区副总裁殷力接下来说：“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公司在财务软件领域确立了标杆企业的地位，这离不开各位同仁的努力和付出，公司将继续为各位同仁搭建一个实现自我价值的舞台，让我们一起来改变世界。”rick带头鼓起掌来，看来是说到他心里去了。
人力资源总监陈玉成接着补充道：“在殷力所提到的这个舞台上，我们将继续以人为本的人力资源策略，所以今年 6 月 1 日开始大家的股票奖励将在原有基础上增加5%。这次面谈中我们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就是大家在做好工作的同时，也要处理好‘人’的问题，特别是公司的管理人员，要改变那种简单而粗暴的做法，否则公司就做不到真正的以人为本，接下来公司会就这些问题采取措施，包括继续加强对管理人员开展领导力培训项目等。”
这些问题似乎跟我没有多少关系，我只想把自己手头的事情做好，并没有想过公司要不要以我为本的问题，没想到散会时真的就以我为本了。
殷力说：“richard，你留一下，我跟你单独谈谈。”
我在大家莫名其妙的眼神中留了下来，三个高管坐在我对面。对我这么个新人要摆出这么大的架势吗，是不是要剥夺我以后画圈圈的权力呀？殷力说：“把你留下来，主要是跟你沟通一个问题，你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是怎么想的？”
三个人齐刷刷盯着我，等我回答。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难道真要开除我？
我说：“目前我先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将来想往管理方面发展，毕竟我的技术并没有优势。”如果我只想做个文档管理员，那就显得太没上进心了。
殷力看着我说：“如果现在有机会让你带人，你有兴趣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pardon？”
?殷力继续说：“目前有一个项目经理的空缺，听听你的意思。”
“我暂时可能无法胜任，因为我对技术还没完全了解。”这些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陈玉成说：“我们分析了你的履历，觉得你具有很好的潜质，再说我们公司项目经理的定位是懂技术的管理专家，职能部门经理才是懂管理的技术专家，项目经理这个岗位很大工作是要跟内外沟通。而且就如殷总说的，接下来会对管理人员进行一些领导力项目的培养。”
我感觉他们在说服我接受这个工作，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早上我还在担心被辞退呢。
殷力说：“你现在可以不答复我，回去想想，明天上午我们再谈一次。”
我云里雾里地被中国区副总裁 simon 送出了会议室，他轻声跟我说：“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你要考虑清楚。”
我要考虑清楚，我连考虑什么都不知道。god！
45 台前幕后
知道考虑什么，也未必能考虑清楚，临下班，都妮的电话就过来了。
“我到上海了，这次可是搬家过来的，不打算走了。”
“哦，不走好，不走好。”我回答着。
“按照常理你是不是该给我接接风？”都妮又问。
“接风好，接风好。”我应承着。
“你怎么好像情绪不对呀？”都妮问，“是不是去新加坡不顺利？”
“没，没有，很顺利，我给你带了份礼物，回头我拿给你。”我本来想说来我家取的，猛然又想起昨天唐旋的事情，就没敢开口。
“好吧，我这几天都休假，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见一下。”都妮听出我的口气不太对。
“本来我应该今天去见你的，但是这几天公司里事比较多，晚上还要跟领导商量事情，所以就——”我犹豫着说。
“没关系，我等你电话。”都妮继续和风细雨地说着，连挂电话也很温柔。
人在做事天在看，头上三尺有神明。这不，刚撒个小谎，rick 就过来说：“richard，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我应承着，往四周看了看，以确定没摄像头。
“去哪里吃，sohu？”
“是的，你没猜错，还是sohu。”
在sohu坐下，rick就说：“我本来想改变世界。”我听着这话很耳熟。
“但，现在看起来有难度了。”rick失落地说。
“怎么了？”我问。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招聘进来吗？”rick问我。
我摇了摇头。
“因为我从你的简历上看到了善良，或者是一种做人的骨气。你在华尔街没有跟老板同流合污，而是选择了揭露真相，i like the style！”rick说。
“那为什么坚持让我去新加坡呢？”rick开始知无不言，我也就直接问出了我的困惑。
“咱们项目组里，claude是不会去的，他无欲无求；ben是个合适的人选，但是他目前的工作非常忙，暂时脱不开身；而cathy，你知道，我不喜欢她的style！”rick果然是个直接的人，一下子和盘托出。
他又继续说：“其实让你去，并非出于我的私心，尽管我很赏识你。我是从公司的角度出发，觉得还是让你去比较合适，因为你有华尔街的背景，视野够高，是合适人选。”
“其实cathy人不错。”我说。
“呵呵，她是公司副总裁强行塞我这里的，我当时并不想要，没办法。”rick说。
“simon？”我问。
“是的，我实话告诉你吧，她跟 simon有很暧昧的关系。”rick回答。这么一说让我想起来了，怪不得我和rick在这里吃第一顿饭的时候，遇上cathy和simon，而cathy显得特别尴尬。第二天培训，simon说早上刚刚赶到上海，我还纳闷他为什么要撒谎，原来是有隐情。
“这个，公司不知道吧？”我问。
“很多人都知道，只是高层不知道，公司允许员工内部结婚，但杜绝婚外情，否则就受到严厉的警告，特别是上下级之间，这也是为了防止管理人员利用权利进行性骚扰。”rick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