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青鸾心头微微的有些着急的时候,锦帛上又再次显了字迹来:
“二月十六是你的生日,原本应该亲自当面道贺的,奈何赫连舍那厮偏偏不肯让某有半刻的清闲,实在是可恶啊。”
阮青鸾就再次扯了扯嘴角。
这个家伙不但说话大喘气,写个信也这么断断续续的,就好像是在故意吊着她的胃口一般。
还有,瞧瞧他这无赖的口气,分明就是他紧盯着赫连舍的一举一动不放,说的却好像赫连舍故意招惹了他似的,满是委屈。
不过,从他这不大正经的话里也透露出了一些别样的信息来。
赫连舍最近动作频频,阮青鸾是知道的,她不但派人监视了赫连舍,连阮云俏以及严炳义的动静也都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可是,就这些事情的话,没必要招了赫连琛如此的大怨气呀,更不会让他忙得抽不开身啊。
难道赫连舍那边还有这么她不知道的更重大的阴谋被她给忽略了?
这么一想,阮青鸾的眉头又再次皱了起来,目光重新落回了字迹越显示越多的锦帛上,等着赫连琛给她一个答案。
赫连琛果然没让阮青鸾失望。
“赫连舍撺掇了阮云俏去拿捏严炳义、却被严东堂提前布局搅乱等诸事想必你已经知悉,在此我就不再废话了。不过,这其中还有另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或许你没有注意到。”
就像是和赫连琛对坐而谈一般,阮青鸾禁不住就点了点头,她除了注意到严东堂步步严防,背后提点着严炳义之外确实没有发现什么至关重要的人了,除了严炳义表现出对阮云俏极度的不肯放手之外。
难道这其中也是另有缘由的?不仅仅是严炳义的纨绔、固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更加复杂了,不定在什么时候就风云突变,让人措手不及的。
赫连舍也就会藉此再次占据了上风了!
阮青鸾禁不住就着急了起来。
带着这样的疑问和担忧,阮青鸾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继续看了下去。
“赫连舍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他身边有一个神秘人,此人行事诡秘,似乎能控制严炳义的心神。因为那个神秘人的存在,赫连舍十分自信利用阮云俏就能拿捏住严炳义。如今,严炳义是严东堂唯一的子嗣,也是他今后全部的希望了,赫连舍稳稳的拿捏严东堂只是个时机问题。”
“赫连舍在江南这几天攒下的家底已经秘密的藏入了南疆的十万大山之中,若是再被他拿下了严东堂,南疆就有大部分主动被他握在手里了。此事不能小觑,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可是,每每布置了高手堵截那个神秘人都以失败告终,又一次,我亲自出手,差一点就把那个丑陋的家伙擒住了,却又莫名其妙的被他给溜走了。”
“遇到了几次都如此被他逃脱,根本抓不到那个家伙,只是隐隐的感觉到他使用了苗疆某些禁忌的秘术,不管谁身手再好也奈何不了他!如此隐患不除,寝食难安!此事刻不容缓,不得已立即奔赴苗疆。”
阮青鸾心头大震!
此事事关重大、刻不容缓,更是如鲠在喉、迫在眉睫啊!
她了解赫连舍的狠辣,若是他的手里有一个能控制人心神的神秘人,他就绝不会仅仅控制严炳义一个,说不定还会用在谁的身上呢。
一想到自己身边知根知底的人突然被赫连舍控制了心神,做出了某些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那真是颠覆性的灾难啊。
如今局势暗潮汹涌,牵一而动全身,赫连舍利器在手,几乎可以翻云覆雨,让大家都陷入万劫不复啊!
阮青鸾激灵灵就打了一个寒颤,后脖颈子上就‘嗖嗖嗖’的冒起了阵阵凉气来。
怪不得一向从容、臭屁的赫连琛会如此着急呢,她也急得坐不住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急切的阮青鸾还是把目光又投到了锦帛上。
“如此大患不除,实在放心不下,不得已只得立即奔赴苗疆寻求破解之策,只能错过了你的生辰了。不过,此事只是告诉你一声,你今后行事多加些小心就是了,不必为此事太过忧心焦虑,一切有我。”
“赫连舍可恶!可恶!可恶!……”
看了这话,阮青鸾就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方才焦躁的心仿佛被赫连琛的一番话一下子给抚慰了不少。
当初,她被苗疆的圣女之刃所伤,就是赫连琛送来的解药。
他既然有法子弄到苗疆如此神秘的解药,又能识破了赫连舍身边之人用的是苗疆禁忌的邪术,估计和苗疆是颇有些渊源的。
如今,这个神秘人既然已经被赫连琛知晓,并且这么急的就去了苗疆,他一定会找打破解之道的。
此事有他,她不担心。
他说让她放心,她就真的无需操心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