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男人的张牙舞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陈鸿的声音一直很温和:“已经告诉你了,我是个有态度的法律人。至于凭什么告诉我,我也说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你还是回答我吧。”
“我可不是一般的影子!”男人嘶声道:“多管闲事不会有好处的。”
“看来你是没有合适的理由为自己辩解了,那我就有充分的理由灭掉你了。”陈鸿笑了笑,朝着男人走去。
他的掌心已经痒了半天。
吸收掉这个东西的怨念很强烈了。
黑色光斑饥*渴坏了。
康忙北鼻!
“我不是好惹的!”瘦削男人愤怒起来,面孔开始扭曲,眼球中的黑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熟鸡蛋一样的白,他双手伸出,尖锐的指甲足足有一寸多长。
“哦,已经魇化了啊,果然不是一般的影子。”陈鸿点了点头,又道:“可惜没用,上次,有个指甲比你还长,眼睛比你还恶心的魇,被我给干掉了。”
“啊!”男人朝着陈鸿冲了上来,十指戟张,对准了陈鸿的胸膛。
这种毫无章法,满是破绽的攻击,陈鸿根本就看不下去。
左手伸出来,往前猛推,掌心中呼呼风起,只听“砰”的一声响,那男人被弹倒在地,陈鸿上前,一脚踩中他的额头,森然道:“还不肯说吗?”
那男人厉叫一声,双手朝着陈鸿的腿抓去,陈鸿后退了一步,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
“回来!”陈鸿伸出右手,一股吸引力传出,那男人失声惊呼着,又被陈鸿生生拉扯了回来,重新摔在地上,再次被陈鸿踩中额头。
这一次,他是真的感受到了要被消灭的恐惧!
“搞什么啊?都告诉你了我很厉害,非得挨两下才信?说不说?”
“我说,我说!”
“贱骨头!”
“我,我在这栋楼上藏了很久了,我不是冲着那个女生来的,我是冲着她睡的那张床来的。”
陈鸿皱起了眉头:“恋床癖?”
“不是,那张床之前的主人是我喜欢的女生,我追了她四年,她没有接纳我,我后来就把她杀在了那张床上,然后我又自杀了,所以我对那张床有很大的执念。你饶了我吧,我马上离开这里,看在我们同类的份上,求你饶了我……”
“哦,你这样的人,是穷凶极恶啊。”陈鸿脚下用力,狠狠的拧着他的额头:“遇见我这种有态度的法律人,算你倒霉了。”
“放了我对你有好处啊!”
“哦,对我有什么好处?”
“赚钱是你的第一要务啊!”
“乖,记性不错。”
“我,我给你钱!”
“印着玉皇大帝的钱吗?”
“不是,不是!”男人急切道:“我父母只有我这一个儿子,在我的墓前埋了很多钱,真钱,还有金银器,当做是给我的陪葬品,我都可以给你。”
陈鸿犹疑了一秒钟,便决定可以晚会儿再做有态度的法律人,问道:“墓地在哪儿?”
“城西郊安庄旁边的那个墓园,从南起第八排第九个就是我,上面有我的照片。”
“名字呢?”
“我的名字是汪桧。”
“哪个汪,哪个桧?”
“汪精卫的汪,秦桧的桧。”
“啊?”陈鸿一阵错愕:“你父母可真是有文化、有追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