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里的张妈妈，从来都是风雨不惊，八面玲珑的。初时的拜高踩低，后来的匍匐之救，到最近赵府与我和睦相处。她一向进退有度，可此刻她声音分外发抖，婉如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担心表露无遗，像是问我有没有把柄被张妈妈看到，我只摇摇头。
婆婆在那静静道：”张妈妈你抬起头说话吧，你在洛府是老人了，不必拘礼。”
她离的我最近，我伸手想扶她：“张妈妈，你起来吧，跪着地凉。”她却把手猛地一缩，然后朝后退了一步，又是害怕又是歉意道：“小姐，我不敢。”
红叶早已不耐烦了，厉声道：“这里不必多客套，张妈妈，今天要问你的，可是洛府一等一的大事，照实了回答就是。我便问你，你陪着弟妹在赵府养胎的日子里，那宋千宇可有曾与她有暧昧之举。”
张妈妈看着她，又不住眼角朝着我暗睇，神色说不出来的难过。很快她避开了我的眼光，只低着头，默默咬着牙摇头。
红叶呵呵冷笑，尖利道：“怎么，张妈妈什么时候也说话都不利索了？听闻可是洛府上一等一呼风唤雨的老奴才了。连你侄女阿宝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来，此刻倒一副胆小怕事样子，你这样子做给谁看？”
张妈妈听到“阿宝”马上一哆嗦，如同刀子割她身上，慌忙道：“老奴从四个月的时候，便看顾着二少奶奶。期间从来不曾看见宋家少爷来看小姐。之前的事情，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的时候，二少奶奶，没见过任何外人。”
红叶嘴角一裂，笑的娇媚：“是吗？你确定？人没有，可有东西相送呢？
张妈妈，眼中已然有了泪意，强忍了会，狠心到：“我只是听说，宋家少爷给小姐准备了不少血燕。只是因为那赵府的二小姐闹了起来，所以都叫咱们二少奶奶送回去了。”
凤英“咯”地笑一声，“哈，这倒是奇怪了，不是他宋千宇的孩儿，却要拿最昂贵的血燕润养，这等情义，若说没有私情，我倒将信将疑，但是没有私心，走到天底下问问，就算当场天子，也不信吧？可见宋千宇不但是看重人，更是看重了那肚子。”
这话说得恰似天衣无缝，叫人不能辩驳，我只看着红叶，轻笑道：“我倒帮着三妹，要问问格格到，这皇家的人最能知道，哪朝天子还能管这些芝麻蒜皮的事？照你凤英这么说，我若收下，就是收了他的心意，我若拒了，就是我心头有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