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看着这木头后脊发凉。“老太爷不知道这回事儿?”
许佑苦涩的笑了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话说到这儿,怎么回事儿也该心知肚明了。
难怪老太爷跟我信誓旦旦的讲,他睡得起这口棺材。
“那就换木头吧。”
事实上,逝者的遗愿自然是要遵循的,可是这办法实在不妥。我要是做出来这口棺材,我也不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
许佑叹了口气:“拜托你了。”
我们瞒着许太爷,把木头拉到别墅的后院里,偷梁换柱。
他找来的木头,肉眼看确实难辨真假,可不足以糊弄过一个得了法的老人。就这浓煞的阴气,还得我自己出主意。
我刨木的时候,刻意没有让任何人来打扰,老太爷想来瞧瞧我都没许,只说是乔家有这个规矩。棺材没成型,不能见人。
他也信了。
雕花的时候,我总是心神不宁,强忍着硬生生把每一条镂空的线条打磨好。
我一边儿刻,一边儿教乔路。
他自己有一套刨刀,是我找镇上的工匠按照原样造的,小孩子用正好。
我怕他无聊,就丢给他几节下脚料,随他怎么刻,嘱咐他看着点手。
乔路就像模像样的在一旁,拿稳了刀,皱着眉头一点点的刮,时不时问我切口下在什么地方比较合适。
我做棺材时,最忌讳的就是外界的事情,所以手机关机,索性一连一周都没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