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十六岁往上走的少年，零件不缺暂且放在一边，男孩子扎堆的地方，谁不懂呢？就连老魏自己这个年岁的时候，都是蹭着聂怀桑的极品书册过了很多个暧昧不清的夜晚。有时候是在被窝里，有时候是在澡堂子里，有时候窝在只有自己的小书房里……总而言之，这种事情，一旦成熟，就很正常。
不出去勾勾搭搭、也没谈个恋爱，自给自足那是多正常一事儿啊！
就算是被打趣，也只要稍稍拒绝就好了。
兄弟朋友之间这种玩笑还是开得起的。
可惜的是老魏错估了魏婴对他的心思，他这话一出口，魏婴肉眼可见的成了一只红色的虾米。他来找老魏干什么来着？
干什么来着？
干什么……
脑袋空空，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他看着老魏神色如常，眼睛里是笑，嘴唇上是笑，乐悠悠的看着他：“要不要？嗯？”
自己给自己来一发，那还是没什么好尴尬的。
魏婴看着老魏，他、他、他……想亲亲他。
他都这么直白了吗？是了是了，他喜欢自己的那份心意一直都很坦荡，对他无微不至关怀备至，琢磨他的习惯、他的喜好……如果这还不算喜欢，那又是什么才算？
他想和自己来一发……可这真的好吗？
这是不是发展得有点快了？
他是不是听了那些不堪入耳的曲调心里翻来覆去想要纾解？
……
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
老魏看着挟着魏婴的肩膀，魏婴如果站着跟个木头人似的，他估计就不会跟他开这个玩笑了，但是他勾着他的肩膀带他往自己围墙外的小林子里去，魏婴却不由自主跟着他的步伐了。
看起来似乎没有半点勉强自己的意味在。
然而魏婴的脚步和手肘摆动都很不自然。
他有些同手同脚、磕磕绊绊。可是这块地儿本来就凹(凸)不平，碎石子很多。
所以老魏都没有发现。
“莫玄羽。”这一句喊他的名字，嗓音是带着些微的颤栗，嘴唇是轻微的嗫嚅。在一棵枝叶茂盛巨大榕树之下，把两个人的身影都掩藏遮住了。魏婴靠在树干上面，老魏站在他对面不过一拳距离，轻轻的笑了一声，看着他。
“别着急。”
魏婴哪里有着急，他一点都不着急，可是他心乱如麻，真的要做？这种事情自己一个人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是两个人一起，那绝对不是一句互帮互助就能撇清的。
月光从榕树茂密的枝叶间洒落下斑驳影块，魏婴抬起头就能看到老魏那张俊雅而秀逸十足的脸，光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彼此呼吸都能交融在这方寸范围，他心里就有一团火暖着他。
他一直觉得，老魏和他是天定的缘分。
他从未和一个人有这样的灵犀。
便是志趣相投的知己，也比不过他们两个。
老魏多熟悉自己。就连怎么让自己舒服的这种事情都驾轻就熟。他因为要帮魏婴，身体就挨的特别近。
魏婴事到中间，手掌都被捏红了。
他呼吸急促、嘴唇张合，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眼尾染上魅人的绯色。他看着老魏洁白的脖子、看着看着、突然一口咬了下去。
老魏蓦地加重了力度、加快了速度。低声笑骂一句：“小崽子！”
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加上又是自己，老魏是一点都不尴尬。帮着来了一发还不够，自己也有些想了。
于是趁着锅灶还热，赶紧下油——炒个双龙戏珠。
澡是白洗了。
这衣服也得换了。
两个人汗津津的坐靠在榕树下，魏婴忍不住将头挨着老魏。
他们……
都做了这种事情了，算是互明了心意了吧？
嘴角忍不住弯了弯，笑的有点像个小媳妇儿。可是笑起来像个小媳妇，魏婴这个人却是个实打实的男子汉，顶天立地的那种。于是他扯了扯老魏的衣服。
老魏在喝事后酒了。
偏转过头来看魏婴，笑着问上一句：“怎么了？你也来一口？”
说罢，又昂起脖子来了一口天子笑。他的脖子很好看，扬起来的弧度都特别优美。魏婴看到自己咬的那个印记，眼睛红了红，实在是没忍住。
在老魏低头咽酒的时候，一把揪住了老魏的衣襟，将他的脸带向自己，嘴唇相碰。
魏婴狠狠的吻了老魏一把。一口酒做两个人喝了。
老魏因为呆若木鸡，被魏婴扑倒在草地上。
衣服都被扒开大半。肩膀还被咬了五六口。
蓦地从惊雷中反应过来，双手把住魏婴的肩膀。他脸色有点古怪，但是到底没有深思。对魏婴道：“不可以羡羡。”
“这个不可以。”找别人去。
魏婴笑起来，那好吧，是太快了。吓到他了。
那就循序渐进吧。
此时此地，魏婴觉得老魏与他两情相悦。老魏却纯粹觉得魏婴对他的冲动，只是生理需求。
互帮互助可以。
但是负距离的互帮互助却要拒绝。
那是只有爱人才能做的事情。
“莫玄羽。”
“嗯？”
“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