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人发现江澄成了一个修炼狂魔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
冰消雪融、万物复苏。
他不出去逛街买糖葫芦。
他不出去看杂耍卖艺。
他不出去东街蹿西巷玩闹。
他要么老早在练功房里打沙袋、踢木桩。
要么老早在校场举石锁拉重弓。
要么到灵气富裕的地方吸收灵气熬练自身。
要么就是练剑、练鞭子。
身上冷冷冰冰的。
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寡淡。
看人的眼神越来越让人发怵。
这是受了什么打击?
虞紫鸢想不明白。
江枫眠更想不明白。
找他谈谈话吧,三五句不到就被他推干净了,要回去练功。练功有瘾啊这是?!
温家一日犹存,江澄一日不安。
仿佛有根鞭子在他身后不断鞭策他。
也好像有把剑悬在他的头颅之上。
但凡是他只要有点想懈怠的心思,立刻就能将自己送入万劫不复之地。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三年。
魏婴早就熟悉了莲花坞。
在熟悉的地方就有安全感。
他也把莲花坞当自己的家啦。
师姐送给他的靴子,过了合脚的年纪。但是洗干净后好好的留着。
他在莲花坞有了安全感、有了归宿,性子就彰显出来了。
江澄要修炼,他可以找师弟他们一起玩嘛!
然而、但是、屡屡、数都数不清了……
这一日天朗气清,小荷才露尖尖角、蜻蜓盈立其上。一众莲花坞的子弟在魏婴的带领下上山捉鸟雀下河捕鱼虾。一个个玩得可乐呵了。
叽叽喳喳的回味刚才的快乐。
然后在莲花坞大门口齐齐安静。
在虞夫人的冷厉面容下,一个个齐刷刷的闭紧了嘴巴。
一个个的都是战战兢兢的。
‘罪魁祸首’魏婴尤是。
不得了!
不得了了!
虞夫人要罚他们跪一跪沉一沉性子。
她儿子那么努力,白天到晚上的、除了睡觉没歇一口气。他们怎么可以出去浪成这样?真是太不上进了!
江枫眠赶过来。说:“都还是孩子。”
虞夫人冷声:“我今天要罚他们,你若敢拦,那便试试!”
江枫眠:“……你这样分明是不讲道理。江澄辛苦他的,你何必迁怒其他人。”
虞夫人冷笑:“其他人?你怕迁怒其他人吗?是怕迁怒某个人吧!”
江枫眠:“三娘子你!”
江澄从校场那边过来,喊道:“娘,我有个招式想请教您。”
嘴斗戛然而止。
魏婴对上江澄看过来的眼神,冲他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江澄毫不吝惜的翻个白眼给他。江澄走过来老老实实的请教他娘几个问题。然后假装不知道他们刚才吵嘴的事情。
对虞夫人道:“娘,我有些累了。回房了。”
虞夫人点点头。刚要继续发落。
江澄就喊魏婴:“魏婴,你帮我擦擦背。”
虞夫人:“……”
虞夫人不说话。
魏婴瞅了瞅虞夫人,见她没意见,就跟着江澄走了。
虞夫人看着‘罪魁祸首’都走了,自然没了发落的心思。恨恨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江枫眠:“……”
走廊上。
魏婴活泼的绕着江澄。
“阿澄,谢谢你啦。”